我的家庭奋斗史征文 篇1
不负海军蓝,造梦青山绿
冬雨微凉,除夕将近,我跟随父母来到老家探望长辈——温岭市大溪镇盘山新村。这已是村民们享受高山移民、整村搬迁的第十二个年头。可是,村文化礼堂里坐着的老人们却根深蒂固地认为“自己就是山里人”。“山里人”这三个字无声流露出老人的骄傲,见证几辈人走南闯北创业的历史。这“山里人”中,我的伯公最有发言权——
伯公今年七十有八,花白的头发,黝黑的脸庞透着红,看上去精神抖擞。几年前的中风,使他行动有些不便,粗糙瘦削的手中总是拿着一根拐杖。但是,分明和他人有些不同——即使拄着拐杖,他依然挺直着背,大步地迈着。妈妈说,这是当兵人的印记。我知道,伯公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圆一个海军蓝的梦
时间追溯到六十多年前,伯公十九岁。在盘山这个偏僻的村庄,年轻人很少有机会走出去,当兵是他们走出大山、解决温饱的最好途径。可惜,伯公在第一轮筛选的时候就被淘汰了,因为体重不达标。伯公跟我们说:“那一年,冬天来得特别早,我哭着爬上盘山的时候,头发都有冰碴子了。”伤心的他回到家中,依然跟随大人下地干活。只不过,他的食量大了,番薯叶米糊、糠皮年糕,再怎么难以下咽的食物,他都吞得下去。伯公说:“我就一个念头,吃壮点,当兵去!”
第二年,二十岁的伯公终于通过了验兵!由于长期劳作,体能优秀,又是全乡为数不多的中学毕业的青年,他当上了海军!整个太湖乡只有两个!我问伯公:“在当兵前,你看过大海吗?坐过轮船吗?”伯公说:“不要说大海了,我连开汽车的公路都没看过!”
伯公一脸骄傲地向我们介绍他的军营生活。
第一年,他没有上过轮船,每天坚持体能训练,因为米饭管够,身高蹭蹭蹭地往上升。
第二年,他终于穿上蓝色的海军服,登上军舰,在茫茫的东海上一路向东,觉得国家真的大!
第三年,他表现优秀,赢得家属探亲的机会,太公第一次来到上海,父子俩逛了外滩。他说,上海的房子真高,抬头看屋顶,帽子都掉地上了。
第四年,他和战友们坐远洋轮船穿越公海,在外国港口靠岸,他说岸上的外国人看到中国国旗大声欢呼。
第五年,第六年,还是一身海军蓝!他光荣地加入中国共产党!
第七年,他放弃留队,选择复员,因为父亲生病,弟弟们还小,他要挑起家里的大梁。我问他:“伯公,你遗憾吗?我听外公说,你的战友留队复员后,都在温岭城里工作呢!”伯公说:“家里人过得好就行!”他说,当过一天的兵,永远都是国家的兵!
这个老兵,到现在还保存着一套海军蓝,到现在还保持着中国军人的作风,即使行动不便,脊梁还是挺直的。
画一幅青山绿的画
复员回家,伯公做回农民,把军人的魄力带到故乡。没过多久,他当上了大队书记。
上世纪七十年代,伯公干了几件大事!他响应号召——挖水塘修水库,不大的盘山村里里外外建了四个水库。有了水库,农田灌溉有了保障,农作物的收成好多了。
第二件大事,他带领村民们开辟了一个茶园。伯公“眼红”对面仰天湖茶园的茶叶销路好,也想在盘山开辟茶园。这可不是一件小事,首先是得说服村民。对于祖祖辈辈面朝大地背朝天的农民来说,土地是何等珍贵,把山地开辟出来种茶树怎么舍得!伯公早考虑到这点,在提出建议前,他召集了几个和他一样想干事的年轻人到处考察,东头山上量一下,西头山坳里走一圈。敲定地址后,他在大队支部会议上,提出“开茶山”——展示草图、分析地形、介绍茶。
接下来的“茶园故事”,伯公不说我们也知道。盘山地势高、水汽足,茶叶的品质很好,每年都有茶贩不请自来。村民们除了庄稼收成,又有了一份不少的收入。就连现在,整村移民至山下,每年开春,盘山人还会上山采茶。茶山上一畦又一畦的茶树,代替搬离高山的盘山人,守护着古老宁静的小山村。伯公说:“茶山还绿着,值了!”
真的值了,伯公在最好的年华里,在最平凡的工作中,留下他最宝贵的印记——海军蓝永不褪色,青山依然焕发生机。他是千千万万退伍老兵的缩影——不负海军蓝,造梦青山绿!
我的家庭奋斗史征文 篇2
老师之家
春节前,外公和往常一样,很有仪式感地把他那宝贝——“光荣退休”牌匾取下来擦了又擦,然后端端正正地挂回到墙上。我顽皮地说:“林老师,又在擦你那宝贝了呀,跟我讲讲呗!”外公用两根手指掐了一下我的脸蛋:“你都听过好几回了,还要听?”最后外公拗不过我,又幸福地“播送”了一遍。
昨天,外公是老师
在外公还是学生的年代,老师不像现在这样被尊重,人们嫌弃地称为“臭老九”。但外公却很想当一名老师。他说从大了讲,国家要想富而强,就离不开人才,而人才的培养离不开教育,教育离不开教师。从小了说,没有知识就只能像祖辈那样,终日面朝黄土背朝天,在一亩三分地上耕种着,有了知识才能改变命运。就这样,当一名老师,做一个传道授业者的种子在外公心里埋下了。后来他瞒着家里人报考了台州师专,毕业后回到家乡成了一名中学老师,在讲台上一站就是近四十年,直到十年前光荣退休。
今天,妈妈是老师
传道授业的种子不但在外公的心里开了花、结了果,还被外公传播给了我的妈妈和阿姨。妈妈和阿姨在二十五年前也先后站到了讲台上,现在阿姨是幼儿园老师,而妈妈和我同在一个学校。每当看到忙碌了一天的妈妈坐在台灯下备课、改作业,我总觉得她手中握着的是神笔马良的那支画笔,像是在勾画着学生们充满希望的未来。
有时,我数着妈妈的白头发问她:辛苦吗?她总是说:“当看到同学们像你一样努力,又考个好成绩回报妈妈,高兴都来不及呢,哪还会觉得辛苦。”
明天,我想成为老师
“长大了,我也要当老师。”一旁的妈妈笑我说:“老师是传道、授业、解惑的,你要不好好读书,将来会误人子弟的。”我反驳说:“你别瞧不起人!”
这个春节我翻出了读过的课本,模仿老师平时的样子,再拉着家人做我的学生。我还搜出旧报纸当试卷,煞有其事地在上面批改、打分数。几天下来,才知道当老师有多辛苦,这些“学生”很不听话,总是开小差,趁我不注意就玩手机,有的干脆“逃课”溜了。原来,妈妈说的不辛苦是“骗”我的。
妈妈说:“老师不好当吧?”我努努嘴说:“反正我长大了就要和你们一样当老师!”
外公搂住我说:“好好好,长大了当老师,也像外公一样领光荣退休证,我们是老师之家!”
我的家庭奋斗史征文 篇3
三只“东北虎”
今年是虎年,“虎”这个字在东北话里形容人做事冲动,不考虑后果,现在越来越多被用在熟人间的调侃上,指勇猛、大胆、有魄力。——题记
乐观、浪漫、敢打敢拼,是东北人的底色。我的外公、外婆和妈妈都是东北人,东北人骨子里的“虎”劲在他们仨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外公外婆出生于上个世纪50年代,外婆生于黑龙江省牡丹江市,外公则生于辽宁省辽中县。那时候,每家都有七八个兄弟姐妹,贫穷和不易可想而知。于是,既带着给家里减轻压力的初衷,又怀揣着年轻人的参军梦,两个人在十六七岁的年纪,便离开了家乡,来到了陌生的城市——黑龙江省齐齐哈尔市,开启了崭新的人生。
外公说,当时来当兵的都是这个年纪的小孩,有的来了想家天天哭,有的受不了训练的辛苦放弃了,还有的因为训练成绩不合格被退回了,而他一心想的是“既然来了,我就要做出个样儿来”。他白天刻苦训练,闲暇时间自己琢磨油画、书法,自学了萨克斯、二胡,还爱好自由搏击、防身术等,演讲和文笔也是出类拔萃,每天撰写军旅日记……外公成为了部队里出名的业务精英和文艺骨干,很快就提了干,成为了一名解放军医生。
外婆说,那时候她瘦瘦小小,只有七八十斤,又比较内向,刚到部队的时候很不被看好。她说,新兵训练,在雪地里一趴就是几个小时,晚上睡的床铺也都是潮湿的,风湿就是那时候冻出来的。但是,她从来没有喊过苦,没有哭着说想家,她瘦小的身躯在训练场上和男人一样有模有样,打靶成绩数一数二;晚上在医院里独自值班,穿梭于各个病房。
外公的虎,体现在张扬和恣意。而外婆的虎,体现在隐忍与坚强。两只性格互补的“东北虎”,在齐齐哈尔这座小城扎了根。
最近热播的《人世间》,讲述的仿佛就是他们的故事。那些平凡生活的期许,向上生长的信念,逆风时刻的坚强……成为了他们熠熠生辉的奋斗史。
妈妈大学毕业后,只身来到南方寻找工作,一番打拼,安家于此。骨子里,是外公外婆不同“虎”劲的融合。
我是虎年出生,是一个小虎妞。妈妈说,她希望我也有这股子“虎”劲,去打败曾经懦弱的自己,去打败未来生活的磨难。
我的家庭奋斗史征文 篇4
平凡又不平凡
斜阳浅照,晚风拂面,一个身材高大的老人,站在残阳里,留下了一个坚定的背影,那就是我的爷爷。
爷爷出生于1958年,他当过村长,开过拖拉机,改革开放以后,几十年来一直从事着做麻糍的小本生意。无论生意大小,他都一直坚守着一句承诺,“我宁愿买卖亏本,也不能亏心。”爷爷做的麻糍,在当地颇有名气。
他常教育父亲和我,做麻糍就和做人一样,都要守信。做麻糍,就要用顶好的糯米,用顶干净的水淘米,要包上顶新鲜的馅,不能坐地起价。
爷爷也一直践行他的承诺,给顾客开价以后,哪怕糯米涨价也从不反悔,约定了时间就要准时交货,几十年来风雨无阻。几天前,爷爷又接了一单生意,可爷爷腰痛突然犯了,我和父亲都劝他推掉这单生意,但是他说已经答应了顾客,再疼也要完成。他忍着腰痛坚持完成了淘米、炊饭、捣麻糍、卷麻糍等多道工序。每一次弯腰,爷爷都会疼得倒吸凉气,脸上沟壑般的褶皱也拧成了一团。家里人曾劝爷爷可以少捣几下,随便卷卷好了,反正吃进肚子里都是差不多的。
爷爷却说:“不行的,少捣一下就会影响口感,少卷一下都可能造成麻糍粗糙。我们要对得起自己,对得起顾客,不能做亏心买卖。”
屋内弥漫着蒸汽和麻糍的清香,我泪目了。想起爸爸说过,爷爷年轻时几十年来每天都骑着那辆三轮车穿梭在大街小巷卖麻糍,就是一块块麻糍把爸爸送进了大学。
回首,夕阳下,金色的阳光撒在爷爷肥大的蓝大褂上、黝黑的面庞上、枯瘦的大手上,仿佛镀了一身金粉。我终于明白这位已过花甲之年的老人为什么这么倔强、这么坚持。他是为了那一句平凡的承诺,为了下一代的美好生活。
这就是我的爷爷,做着平凡的事,说着平凡的话,也是平凡的人,但是在我们的心里他并不平凡。
我的家庭奋斗史征文 篇5
货郎陈的小康路
“布——隆——咚,布——隆——咚——”每到一个村子,拨浪鼓声就会响彻一方。不一会儿,货郎担前就围满了大人小孩。“来一包针线”“我要那朵红色的绢花”“麻花一包”……“好好好,这是您的针线……”年轻的货郎乐呵呵地忙着生意。
这个年轻的货郎就是我的爷爷。上世纪80年代,20多岁的他不论刮风下雨,还是严寒酷暑,每天挑着担子,走村串乡。油盐酱醋、针头线脑、麻花麻糖、洋布火柴、锅碗瓢盆……爷爷的货郎担里应有尽有。因为爷爷为人实诚,待人热情,“货郎陈”在附近十里八村都有着响当当的名号。就在这“布隆咚,布隆咚”的拨浪鼓声中,爷爷维持着一大家子七口人的生活。
时光的年轮驶入了上世纪90年代,日益活络的思潮冲击着中国的乡村城市。镇上大大小小的店铺如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那各色各样的铺子里,货物更齐全,更时新。货郎的生意越来越难做了。老话说得好:“走路朝前看,做事往后想。”三十岁出头的爷爷撂下了货郎担,用几年来积攒的辛苦钱在镇上盘了个铺面,开起了小卖部,比起货郎担里的货品更丰富,更新颖。爷爷仍然遵循他的实诚经营之道,小卖部的生意也蒸蒸日上。家中的石板房被翻新成三层砖瓦房,在上世纪90年代,我们家的那两间三层砖瓦房可以说是全村的标杆性建筑。
随着经济的发展,一种全新的经营方式悄然兴起,那就是超市。超市的兴起,让爷爷的小卖部生意日渐艰难。看着超市越开越多,年近半百的爷爷的脑子也在不断地转动着。“树挪死,人挪活”,温岭大大小小的超市能这么红火,经济相对落后点的地方应该还有商机。于是,爷爷背井离乡,去了隔壁县的经济开发区开起了超市,虽然规模不大,但店面是原来小卖部的几倍大。果然,这一新颖的经营方式吸引了邻县人,再加上爷爷的实诚经营之道,爷爷的超市生意日益红火。现在,在爸爸妈妈的帮助下,爷爷超市的货品在网上也打开了销路。正因如此,几年前,我们家搬进了镇里的新楼盘。
货郎陈,我那年过花甲的爷爷一步一个脚印,走出了一家子的小康路。
我的家庭奋斗史征文 篇6
“医”脉相承
每当别人问起我家人的职业时,我总是很自豪地回答:“我全家都是医生!”这可不是在吹牛,从我爷爷开始,影响了一代又一代,成了如今的“医学世家”。
通过对爷爷的采访,我知道了爷爷出生于书香门第,太太公是秀才,太公经营着草帽编织厂。一次债务纠纷正好处于国共合作时期,导致官司失败从此家道中落。太公无奈之下去海门开起了饭店。到了1949年国民党溃逃台湾时,残兵败将将饭店值钱的东西全部抢走,爷爷家变得一贫如洗。
爸爸叹了口气:“你爷爷从小学到高中,就没有穿过一双像样的鞋子。”怪不得爷爷一直让我养成勤俭节约的好习惯。“爷爷小时候一边务农,一边上学,导致他年轻时就落下了脊柱侧弯的病根。”
“我小学时吃了不干净的东西,反复腹泻,后来才知道得的是痢疾。当时我被新河镇寺前桥一个道观里的道长用中药治好。从此,我立志成为一个好医生,治病救人。”爷爷抢过话头。这件事他经常同我们提起,但无论哪一次,他脸上都会露出骄傲与自豪的表情——因为这是他悬壶济世的开端。
“我努力学习,考上了浙江医科大学,和你奶奶还是同班同学呢。”毕业后,爷爷响应国家的号召:到人民群众最需要的地方去。主动报名去了家乡最偏远、最困难、最缺医少药的山区工作,为乡亲们排忧解难。后来应组织安排,携医从戎,白衣执甲,成为了一名光荣的解放军战士——军医。转业回家乡后,爷爷就在市一院临床一线工作,从大内科,到创建消化内科,开展温岭第一例胃镜检查,再成立重症监护室(ICU。“第一个开展无痛肠胃镜治疗的也是我。”爷爷的脸上闪过自豪之色。
“你爷爷从医50年,救了无数人的生命,那可是在和死神抢人啊!”爸爸啧了啧嘴,“我从小受到了你爷爷奶奶的影响,后来也选择就读医学院校,当了医生。”
我对爸爸的工作更熟悉一点,他可是我们抗击疫情的“防护罩”,在遇到非典、禽流感和新冠等急性传染病时,总是冲在一线保护医护人员和患者的安全,杜绝院内交叉感染的风险。
“医生真是太伟大了?那我堂哥为什么要学医呢?”我问道。
“你堂哥在初中时得了急性阑尾炎,爷爷只用手按按肚子就诊断出来了。他从小就敬佩爷爷,于是努力考上温州医科大学,毕业后又考上复旦大学,现在正在攻读心内科硕士研究生。”
想起一有空就给我和哥哥灌输中医知识的奶奶,连忙问起奶奶的过去。
“奶奶和爷爷是大学同学,为了照顾家人放弃了临床工作,选择去卫校教书,为台州的卫生事业培养了很多人才。现在很多诊所、社区卫生院都有奶奶的学生呢,也算桃李满台州了。之后自学中医,偶尔还在老年大学讲讲课,普及一下养生知识。”
奶奶从小给我科普中医知识,培养了我对中医的兴趣。而在浓厚的医学氛围中成长的我,深深受到了家人们的影响,体会着“公慈勤和,仁术济世”的价值观,对医学的向往日益浓厚。
于是,我决定要学习祖辈对医学的执着、责任和担当,将其发扬光大,成为医疗战线上的好战士!
我的家庭奋斗史征文 篇7
声声呼唤,精神永传
1955年,破晓,清亮的啼哭声中,一个新生命诞生了。他叫小陈,是我的爷爷。
时间来到八十年代,“哎,小陈,来搭把手!”生产队的同志喊道。“来了!”小陈那时虽稚气未脱,手掌上却布满了狰狞的伤口,深浅不一,那是长年劳作下,麦穗与镰刀所留下的痕迹。他把怀中的稻草整整齐齐地码成一堆,又仔仔细细地从中拣出谷壳和不合格的枯稻。
“你好了没啊?磨磨唧唧。这稻草是你老婆啊?这么舍不得。”
“哈哈哈”,周围哄堂一片。
“就来就来。”小陈涨红了脸,但手上动作不停,拣干净了才起身。
“今年的‘优秀劳动力’又归他了。”有人感慨。“那肯定啊,自从小陈进队,哪年不是他?他的努力可是大家有目共睹的。”“对呀,不是他还能是你?”……小陈赧然地笑。
收完这片地的稻草,今年的活儿就算是做完了。小陈数了数身上所有的票,大哥失业了,弟妹两人只有微薄的收入,母亲替人缝缝补补也能赚点,加起来勉强能撑过这个冬天,但想置办些新衣和家具却是远远不够的。自父亲过世以后,日子就越发清贫,一个馒头吃几天都是常有的事,母亲为此愁白了发。前些天听乡绅们谈论,国家要改“计划经济”为“市场经济”,可以实行自由买卖了。小陈盘算着家附近的河还没结冰,可以弄些水产来卖。
说干就干,寒冬腊月,小陈挑着扁担走街串巷,“哟!来买啊,新鲜的水产,便宜不亏。”一双破布鞋,露着脚趾,在寒风的洗礼中不堪重负,鲜血蜿蜒,冻结为可怖的血痂。手指尖添了细小的刮伤,初时没有感觉,碰水便新伤旧伤叠加在一起,好不了,反反复复地疼。少年清朗的叫卖声在岁月的年轮中逐渐沙哑,但笑容不变,依然透露着内心的纯真。瘦削的背弯了,手上的茧厚了,一个又一个冬天飞逝了。
“小陈,来斤虾!”
“好的,叔叔,还是这种吗?”男孩中年长的那个——我爸,问道。
“嗯,这种好吃。”
“咦?老陈今天没来?”
“生产队有人建新房,爸爸去帮忙了。”年纪小的孩子接话道。
“他还是那么热心。对了,赶明儿我家大喜,叫他一定来啊。”大叔接过虾,“你俩也一起来。你们也能干,跟当年老陈一样一样的。”
“来买啊,新鲜的大虾——”夕阳余晖下,一大一小两个影子不断前进,没入巷角,似乎没有什么能阻挡他们叫卖的脚步,一如当年那个一往无前的少年——他们的爸爸。
“陈子,想什么这么入神?”朋友晃了晃我。“怎么了,哪道题?”我思绪回笼,不再看窗外残阳下挑着担子的老人。“这个!”“你先看分子,是不是正好两倍增加……等下,不对啊……”我抓了抓头发,苦恼地说:“你等我,我一定会算出来的。”是的,我又怎敢轻易放弃?有老陈、大陈在先。
当年的老陈如今鬓发如霜,依然未曾懈怠,在家侍花弄草,让我们家一年四季日日如春;当年领弟弟叫卖的大陈,日渐成长,撑起了整个家。新任的“小陈”——我,得两代人的庇护,无忧成长——骨子里拼搏的血液也得以继承。声声呼唤,担负未来,美好在传承。
声声不息,生生不息。
我的家庭奋斗史征文 篇8
听,那些年,那些事
“哥哥,这儿写的是什么呀?”妹妹指着一个老式的蓝色热水瓶问。
“奖,浙温桐山队赠。”我大声地读着瓶身上的字,“嗯,这可能是一个有故事的热水瓶,走,问问外公。”
“那是十六岁那年,外公努力工作奖来的。”记忆的匣子打开了。那年,外公成了一名矿工,每天早早起床,背上沉重的工具,乘着罐笼下降到400米以下的矿井。“这可遭罪了——罐笼下降的速度极快,第一次乘,我就头晕目眩,耳鸣,好长时间才回过神来。”外公说,更痛苦的还在后头,到达井下还有十几里的路要走,接着还要乘坐“猴车”,这名字听着有趣,可坐上去并不轻松:它是移动的,你得瞅准时机迅速跳上去并立刻坐稳,手得紧紧抓住把杆。最后,还得乘单轨吊车才到工作面……
“罐笼、步行、‘猴车’、单轨吊车,”妹妹掰着手指,“四种交通工具呀。”
“这算不了什么!”外公笑了笑,“劳作了一上午,席地而坐,两个馒头就着一点咸菜,这就是午餐……”
勤奋是外公青年时期的代名词。
外公24岁那年结婚了。随后,外公和外婆不得不因为生活而外出务工:几经周折来到昆明,补鞋、做木匠、卖小吃……后来又到上海卖桶,去洛阳卖水泵。生意刚有了起色,但因为孩子要上学,外公回家干起了运输,每天早出晚归,东奔西跑。那些年他对妈妈、舅舅说得最多的一句话是:“你们要好好读书,争取考上大学,就不用像爸这么辛苦了。”外公就像所有平凡的父亲一样,当起了家庭的脊梁,付出所有,用自己的双手为下一代创造更好的生活。
“想当年,我……”饮一杯热茶,儿孙绕膝,在宽敞明亮的大房子里,外公又开始回忆那些年,那些事。我的思绪跟着他一起走过了大半个中国,或许是外公讲得饱含深情,也可能是我听得很认真,从中我竟听出了一些骄傲……
我的外公只是千千万万的父辈的缩影,他们用质朴、拼搏、奋斗,将筚路蓝缕书写到强盛富足,以及我们习以为常的今天,青丝变白发,才换来如今的盛世繁华。感谢你们!
我的家庭奋斗史征文 篇9
缝纫机走过的岁月
屋子的一角依然放着那台老式缝纫机,用一块素净的棉布覆盖着。搬家好几次了,这台缝纫机却一直保存着。
“努力赚钱,买上一台缝纫机”
“这可是我们家的大功臣,是我和你外公结婚时的三大件之一,当时可贵重了。”外婆摸着缝纫机黝黑发亮的机身,眼里满是温柔。
“那个时候啊,物资特别匮乏,缝纫机是个了不起的大件,谁家有一台缝纫机,就意味着谁家日子过得好。我和你外公下定决心努力赚钱,也要买上那么一台!”
当正午的阳光洒落的时候,七彩的光晕再次铺陈在面板上,侧耳倾听,仿佛能听到那阵属于外婆年代的“哒哒”声。
“一台缝纫机,我养活了一家人”
外婆从小就能干,有了缝纫机以后,家人给外婆找了个师傅。外婆白天工作,晚上就刻苦地在缝纫机前缝缝补补,她的手艺越来越精湛。渐渐地,她成为了村里小有名气的裁缝娘。
“靠着这台缝纫机,我养活了一家人!”外婆讲着,眼角突然泛起泪花。
外婆说她当学徒的时候,什么都不懂,老是剪坏布料。但是她依然坚信,只要勤奋努力,一步一个脚印踏踏实实的,就能把这件事情做好。后来,找外婆裁剪的人越来越多,生意越来越好。
“我舍不得把它扔掉”
如今,外婆已经不当裁缝了,家里也很少使用缝纫机了。岁月蹉跎,它的面板磨旧了,机头上的图案也变浅了。商场里售卖的琳琅满目的衣服,也不再是普通缝纫机能做得出来的了。
“我舍不得把它扔掉,它陪我们一家度过了那个年代,看到它,我就想起了那段虽然艰苦但是充满希望的岁月。你们这一代可要好好读书,把祖国建设得越来越富强。”外婆说到这里,紧紧握住我的手。
那样物资匮乏的年代,尚且能为了自己和家庭而奋斗,如今条件那么好,又有何说辞不去奋斗呢?就让缝纫机留在我的家里,继续发挥余热吧……
我的家庭奋斗史征文 篇10
一脉灯火三代传承
城市的繁华璀璨、乡村的灯火通明离不开供电人的用心守护。我的太公、爷爷、爸爸都是电力人,三代奋斗传承,既是我们这个家族的奋斗史,更是新中国的发展史。
初心
爷爷常说,太公心中装着两个家,一个是“大家”,另一个是“小家”。太公是电网的一名普通职工,那时候正值新中国成立,百业待兴。家家户户只有一盏小小的煤油灯,丁点大的灯芯,散发出暗淡的光亮,哪怕这样,每家每户还是舍不得点。太公就想啊,什么时候能有电?有了电,就有了光,有了希望。于是太公把“小家”交给了太婆,自己和工友们走进了电网这个“大家”,经常是好几个月不着家。他们常常坐在路边的草堆里,或者站在高高的电线杆上,啃个馒头、喝口凉水,就投入到工作中。就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他们把点连成线,将线织成网,把电线架进了城市,引到了乡村,送进了千家万户。太公在敢想苦干中圆了有电的初心。
坚守
服完兵役的爷爷也成为了一名电力人。参加工作的第一天,太公就对爷爷耳提面命:“一定要时时坚守责任,视保电为己任。”爷爷这一代的电力人圆了有电的梦想,又有了新的目标,那就是“不停电”。不停电就是带电作业,我们外行人听着都胆战心惊,但他们就是敢想敢拼。
在一次又一次的不停电作业中,爷爷说他曾经从电线杆上摔下来过,摔伤了腰骨,足足躺了几个月;也曾经电伤过自己,烧伤了皮肤,电麻了半边身子。经过电力人一次又一次的以身试险,我们再也不怕没电了,家家户户灯火通明,神州大地华灯璀璨。爷爷在敢想敢干中坚守了有电的梦想。
传承
太公和爷爷两代人爱岗敬业的精神深深感染着下一代,于是爸爸成为了家族里的第三代电力人。和太公、爷爷一样,他把热血洒向了这份能带来光明的职业,传承了电力人敢想敢干敢拼的精神。一入职,爸爸就投身到了基层一线工作中,一个抢修电话就能看到他排查故障,登杆架设横担的身影。让我记忆犹新的是2023年“利奇马”强台风登陆后,全镇停电,爸爸和同事们投入到电力抢修工作中,三天三夜没有回家,等他回来时带来一身疲惫。和太公、爷爷不同的是,他给了我更多的陪伴,会带着我上山下海,会跟我讲做人的道理,他希望我能成为一个眼界开阔的人。他带着我亲身感受他那份职业的不同,带我走进电的世界。爸爸在爱岗敬业中传承着电力人的那份责任。
夜幕下璀璨的万家灯火见证了一代又一代电力人不忘初心,坚守岗位的风采。太公、爷爷、爸爸三代人的奋斗让“小家”越来越幸福,也让“大家”越来越强大。几代电力人胸怀使命,肩负担当,在新中国的飞速发展中绘上了绚烂的一笔。
我的家庭奋斗史征文 篇11
外公的奋斗故事
“靠山吃山,靠海吃海”。外公的奋斗故事,离不开那片海。五六十年代的石塘渔村,老旧的木板船,被油漆刷得锃亮。六七成新的渔网散落在船舱的某个角落,从不落灰的木板床上仍有一丝余温。一叶扁舟,在海上航行,时而空船而返,时而满载而归。一去数天,在海上漂泊不定。这,就是外公那个年代的渔民生活。
我的外公出生在石塘,是一个地地道道的渔民。一双粗糙且爬满老茧的手,满是沧桑的脸上沟壑丛生,刻满深深浅浅的皱纹,黝黑的肤色中透着古铜色的光泽,映刻着往日岁月的艰辛痕迹。外公家里兄弟姊妹五人,他排行老四。在那个物资匮乏的年代,人们只能喝粥吃糠,能吃上一口白米饭都算是一件奢侈的事。外公16岁时,就为了家里生计,不得不去乌郎鼓上当火头(当地方言,“火头”负责船上的烧饭、洗碗工作;还要观察船上其他船员如何放网、起网,熟悉船上作业)。“当时是一条十几米长的木制渔船,当地人称乌郎鼓(乌郎鼓是靠风力和人力橹桨驱动的木制帆船),从石塘出发,要开三四个小时……”第一次出海的情形,时隔50多年,外公讲起来,仍历历在目。
当他满怀期待地登船出海时,海上忽然风起云涌,脆弱的小渔船被不断搅动的波浪拍打着,随势转起了圈。船晃动得历害,外公踉跄得一下子就跌倒在甲板上,看着上下翻滚着的白色浪花,只觉得头晕脑胀,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哇地吐了一地。晕船,对于每一个出海的渔民来说,都是一道难关。接连两三天,外公都卧床不起,一直吐,连胆汁都快吐出来了。“那段日子真是苦啊……”外公边说边摆了摆手。
做了一两年的火头后,外公便去小舢舨(当地方言,乌郎鼓主要依靠收放船上的小舢舨进行线钓捕鱼作业)上作业,收入比之前做火头多了很多。一个月产量好,能拿到好几百元工资。相比乌郎鼓,小舢舨只有四五米长,仅容两个人作业。“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外公每天凌晨四五点钟就要上小舢舨,到晚上五六点钟才收线,由乌郎鼓拉回到甲板上。一天的辛勤劳作之后,已然疲惫不堪,草草吃过晚饭,就一头倒在甲板底下的木板上睡着了。听外公说,那时五六个人挤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身子极其疲惫,完全顾不上又湿又闷热的环境。风平浪静还好,万一碰到海上风暴,还有生命危险。每当我细问时,外公却总是笑而不语,仿佛刻意在回避什么。是的,那段日子太苦了。
到了七八十年代,老旧的乌郎鼓被淘汰,迎来了机器捕捞作业。木制大船有三四十米长、六七米宽,船上的条件也好起来了。不管是作业还是住宿生活条件,都迎来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我在机器上有点经验,便在船上改行做‘机舱’(就是船上看管机器的一个工作)。”外公笑了,那种自豪感从心底里绽放开来,在嘴角勾出一个温暖的弧线。“那后来呢?”我急切地等待着外公的回答,忍不住地对外公之后的故事产生了好奇。原来,外公曾做过船长,与其他人合伙买了一条渔船。可最终还是因合伙人多,大家意见不同,容易闹出矛盾,没过多久,那条船便被卖了。外公接着便“洗脚上岸”,办了一家专门为渔船远洋提供冷藏冰的制冰厂,一开始也赚了不少钱。后来制冰厂效益不好,也关停了。
虽然现在家里条件好起来了,也搬进了新楼房。在本该享受美好生活的时候,年近60岁的外公还是闲不住,和外婆做起了海鲜生意,“闲不下来啊!从小苦日子过惯了,不用干,反而不适应啊。”“现在的生活,是真的好啊。”这是外公时常挂在嘴边的几句话。
外公的记忆碎片,也就在和我这短短的一段谈话中缓缓复原。时隔半个世纪,我们听出了那段岁月的艰辛。记忆虽沉淀已久,但它不会逝去。遥望那片海,回首往昔那些故事,那里承载了外公太多的往事。但外公奋斗的故事还没结束,仍在继续……
我的家庭奋斗史征文 篇12
土灶台
熊熊的柴火燃烧着,红艳艳的火光映满了我的双眸。土灶台的木柴“噼啪噼啪”地响,如同喜迎新年的鞭炮声,让人深深地沉醉于幸福的生活之中。
父亲的老家是一座上世纪70年代的老宅,由我的太公太婆建造。老宅有两层,地面是用石板铺成的,墙壁由一块块石头垒叠起来,楼梯是木制的,踏上楼梯便会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好像老房子正在迫不及待地告诉你它的故事。而那坐落于厨房一角的土灶台,就是我父辈奋斗的开始。
在父亲儿时,爷爷奶奶每天起早贪黑地外出干活,年幼的父亲不得不自己动手烧饭。个子比灶台高不了多少,要站在小凳子上才能揭开又大又沉的木头锅盖,锅里煮一点米饭,蒸一碗自家的咸菜,连在咸菜里拌点猪油都是件奢侈的事。在无钟无表的农村家庭,土灶台里一日三次燃起的灶火成了父亲少年时光的刻痕。
那时的冬天,天气异常寒冷,父亲总喜欢捧着一本书在灶台旁取暖,同时也帮着添柴加火。有时候看书太过入迷,竟然忘记在土灶台里添柴火,后来饭没有烧熟,因此不免被爷爷训斥。
夜间,家中频频断电,父亲只能点燃蜡烛。好几回,父亲伏案写作业,头发被蜡烛的火花烧着了,直到闻到焦味,他才换个姿势继续“挑灯夜读”。即使条件再艰苦,我的父亲依旧努力学习,只争朝夕。
可以说,土灶台里炽热的柴火给了我父亲炽热的性格。父亲大学毕业后,回到老家参加警察考试,笔试面试皆以高分通过,只剩下体能测试这一关了。当年父亲重达150多斤,他便每日坚持高强度的训练加饮食控制。他重新点燃了土灶台里的柴火,煮粥就咸菜,一吃就是几个星期,在如此短的时间内,瘦了20多斤,终于圆梦,当上了一名人民警察。这段特殊的经历父亲好几次跟我讲起,我仿佛能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一团明亮的火焰,那是希望和奋斗的火焰,父亲用他的实际行动把这团明亮的火焰映照在了我的心里。
现在每次到老宅,除了在田间地头奔跑撒野,我最喜欢的就是坐在土灶台前添柴火了。火苗呼呼地舔着黑漆漆的锅底,拿火钳子挑动一块燃烧的木柴,火焰就烧得更旺了,快活地蹿出灶膛,好像要来舔我的脸了,可又倏地退了回去,这给了我很大的乐趣。我似乎懂了,这火焰一定也曾带给我艰苦岁月中的父亲无穷的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