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午随感 篇1
余书航
今天偶然看到了屈原的《天问》,这个名字听起来就很有气势。天问?问天?仿佛直击内心,透过思想,穿过繁星,跨越亿万光年,来到宇宙的尽头,有一座真理殿堂。四周望不尽的台阶指向通往顶层的祭坛,绝对真理悬浮在空中,向世界弹奏着万物的奥秘。时空旅者在漫长的岁月中,等待的就是这最后一刻,他缓慢地走上台阶,每向上一步,眼中倒映着的光芒就越刺眼,身体就越无法感知到存在……直到最后那颤抖的双手撑在祭坛上。旅者用最后的意志喃喃道“宇宙的目的是什么?”
万分之一秒的思维周期后,一切都值得了……
好像扯远了,但光看天问的译文都感觉那股宏伟的气势马上就要溢出屏幕,对社会的思考,对历史的思考,对宇宙的思考,对物质本源的思考……
当茹毛饮血的原始人第一次仰望星空时,这份好奇心就奠定了一个光辉璀璨文明的诞生。
2023年5月15日7时18分,天问一号着陆巡视器成功着陆于火星乌托邦平原南部预选着陆区,中国首次火星探测任务着陆火星取得圆满成功。
6月14日7时49分,现在是端午节最后一天,过了今天,下一次端午节还要再等地球绕太阳一整圈。
惟兹何功,孰初作之?——《天问》
端午随感 篇2
徐子复
端午节,中国的传统节日。但对于我来说,除了粽子、屈原和赛龙舟,我对端午节恐怕就没什么认识了。不仅是端午节,我对中国的其他传统节日,也知之甚少。究其原因,恐怕也很难简单说清。
这绝对不是因为我崇洋媚外,热爱过洋节。事实上,无论是中国节日,还是外国节日,我都是一视同仁,不分高低贵贱。因为我对于每个节日,知道的都差不多多。
中国最重要的节日是春节。大多数身在异乡的中国人会选择回到自己的家乡,与家人团聚。然而我一次也没有过。我唯一一次回到家乡宁海,是在10年前的夏天。家乡的亲人倒是见过几面,不过大多还是在北京见到的。
自从1952年我的爷爷考上北京大学,1958年我的姥姥考上清华大学,我们家就彻底告别了家乡。我的父亲和母亲都是北京的第二代,而我已经是来到北京的第三代了。对我而言,最尴尬的事情在于,我不但对家乡没有感情,对北京也毫无感情。我不能说我是宁海人,也不能说我是北京人。如果有一天让我离开北京,我绝不会感到一丝留恋。
我的父亲倒是和家乡亲人有一点点联系。如果我们想要回去过春节,是可行的。但到了我这里,就变得不可行了。我和那边的小孩没有任何联系。至于亲情,那更是没有。
所以我每年的春节,都是和父母一起过的。至多,是加上我的奶奶,或者姥姥姥爷,远至姑姑姑父、舅舅舅妈,便再也不会更远了。由于我们都生活在北京,也不会有一种团聚的感觉。这还是最近几年。
以前没有疫情的时候,春节大多会用来出国旅游。十年间,我便不知道年味究竟是什么。即便是这两年,我也并没有对春节增加什么认识。毕竟北京五环内连鞭炮都不能放。
在外国旅游也还是会过年的。我自己是没有过年的意识。但是到了那天晚上,我们还是会把那顿晚餐称为年夜饭。即便它可能是西餐、日料,但只要是那个时间,就是年夜饭。记得在巴塞罗那的时候,我们去商店买萨拉米香肠,热情的西班牙顾客祝我们新年快乐。然而我自己甚至都不知道那天是新年。
其他的节日我的印象会比春节深一些。清明节要祭祖,自从学了“遍插茱萸少一人”之后,我便记住了这件事。吃粽子让我记住了端午节。吃月饼让我记住了中秋节。但至于其来历,以及更多的传统,便不得而知了。
由此我会发现,我和传统文化几乎处于脱节的状态。坦诚地讲,吃,是我认识传统文化的几乎唯一的方式。如果端午节我不吃粽子的话,我便真的不知道端午节是什么了。在大力弘扬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当下,我大概是一个负面案例。
可我又该怎么办呢?想要让传统文化成为一种精神力量,注入自己的灵魂深处,大概要从娃娃抓起。我还是娃娃吗?
端午随感 篇3
贾涵迪
我们每一个人都经历过中国传统节日,如端午节、中秋节等,它们是中华文化中极为重要的一部分。现如今,越来越多的人表示这些传统节日的“节味”越来越淡了,甚至与普通的日子没有什么区别。
这一现象的产生,不仅体现出我们过多地将节日与庆祝形式相对应,忽略了传统节日背后的文化内涵与文化价值。同时也展现出文化是无形而又“深沉”的,尽管我们生活在文化中,衣食住行无不体现着种种文化。然而在很多时候,与我们关系如此密切的文化,却是我们最陌生的东西。我们很难感受到它们的存在、它们的力量。然而当我们真正地深挖背后的文化根本,却不难发现:文化不仅在潜移默化中塑造了我们每一个人,也在深层次上影响着社会发展。
以我们的端午节为例,吃粽子、赛龙舟——这些是节日的庆祝形式,是表层的,是易于被人们看到的;而家国情怀——这是节日背后的文化内涵,是深层的,是有价值、有力量的,是常常被人们忽略的。如若我们在物质生活较为丰富的今天,只看到了吃粽子、赛龙舟——这自然算不上新奇——“节味”便随之淡了。
反观更深层的家国情怀——不只是端午节,“家国情怀”几乎蕴含在所有的传统节日之中——是中华文化的一个鲜明特征,塑造了我们内在的民族精神。也许在日常生活中,我们很难对这一文化的力量拥有真正的认识。然而当我们置身于民族生死攸关的转折点时,我们便可以切身地感受到这种文化的强大力量。远到抗日战争,近到抗击疫情——它让我们比世界上任何一个民族都能成功地团结起亿万民众,战胜困难。
由此观之,中华文化的力量并未削减,只是以一种人们难以察觉到的形式,不断塑造我们的人格,给予我们无尽的力量。或许变淡的从来不是“节味”,只是我们在“倍速的”、“平淡的”世界中,难以获得真正的感知与深度的思考。
端午随感 篇4
宫丽茹
每年端午姥姥都会给全家包粽子。
前一天姥姥就会买好新鲜的粽叶泡起来,备好糯米,第二天一早就开始包粽子。粽叶的墨绿色在清晨的昏暗中显得十分明亮,在水盆中一把把地躺着。姥姥拿出一片长长的粽叶,轻松地将粽叶卷出一个角,熟练地把糯米放进去,有时中间放五花肉,有时放去了胡的红枣,有时就什么都不加,全随自己心意。用剩下的一截粽叶紧紧地包住,然后将粽叶的尾巴穿过木头长针后面的小孔,再把长针一下子扎过整个粽子,棕叶的最后一截就也被长针带着穿过了整个粽子。不费任何绳子,一个紧致又漂亮的粽子就包好了。
姥姥一上午都坐在厨房门前的小板凳上包着粽子。透过玻璃窗,楼下车水马龙,远处是一座又一座高楼大厦层层叠叠延伸到远方。姥姥在喧嚣之中静静地完成着来自她遥远江南童年的手艺,微风从窗口带着阳光略过,一切都平静而祥和。
我也想学包粽子,可是怎么也包不好。姥姥的手竟是如此灵活,几下子就能让一个漂亮粽子出现在手上。我手里的粽叶却总是不听话,我拙劣地学着姥姥的样子,包出来的粽子却不是特别小,就是特别大。小的粽子皱皱巴巴的,拧巴着一股劲儿,十分难看;大的粽子则稍微倒腾一下,糯米就稀稀拉拉地从粽叶的缝隙中落下来。“别糟蹋了,你赶紧回屋里写作业去吧!”姥姥笑着把我轰回屋里,转身把那些扭扭捏捏的“劣质品”和其它的漂亮粽子一起放到蒸锅里去了。
然后,粽叶的清香就会飘散在整个屋子里。姥姥打开锅盖,蒸腾的水汽瞬间冲了出来。在那若隐若无的水雾中,姥姥笑着,像一个仙女。每一个端午都弥漫着粽子的清香,伴着我长大,好像永远也不会离开。但是我知道,总有一天粽子的香甜会随着姥姥远去,我希望我可以把它留下来,用年轻的手代替那斑驳的爬满皱纹的手。可能它们还很青涩,不及那老一代的手熟练,但是终有一天它们也会被时光的河流冲刷到老去,而那另一双新的手也能有机会像当年一样做着一代又一代的传承。无论是在南方的小村,还是在北方的大城市,那传统将继续延续下去,生生不息。
端午随感 篇5
陈嘉媛
节日的起源,往往是一些古老的神话,或是一段凄美的历史故事。端午的种种思念亦是如此。那些故事里鲜活的生命,确实也已经消失在属于他们的时空节点里了。“孤立的个体早已被淘汰了”,不错,生命的确是脆弱的,脆弱到在历史的浪潮中几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就被淹没了,脆弱到在自然的磅礴力量中犹如飞蛾扑火。
但生命,远不止脆弱与消亡。生命能有多大的力量?——这取决于我们自己。生命的模样,是我们自己所选择成为的样子。
生命的存在,让我们有机会重新审视生命本身。阅历丰富的人大概会说:“人只要活着,就还有希望;人死了,就什么都没了。”生与死是人类永远在思考的问题。生命对于每个人的意义都不同,也许生命是希望,亦有可能是度日如年的绝望。向死而生,让身患绝症的人——身体上和心灵上的——从辗转中醒来。他们讲出自己的经历,让更多迷惘的人找到生命的答案。他们证明,我们都可以在生命中找到自己存在的意义。
生命的途中,是不断在变化着的。“更新,再更新,最后什么都会变。”但有一点不能忽略——唯一不变的变化本身。一个个生命的印迹在历史卷轴中停留,他们演绎了风云变幻的时代,也揭示了贯穿时代的历史规律。“我认出了风暴而且激动如大海。我舒展开又跌回我自己,又把自己抛出去,并且独自置身在伟大的风暴里。”将自己投入到时代的浪潮中,做真正的自己,做无悔的选择,这样用力绽放的生命,又怎么会成为历史中冰冷的一个名字和标签呢?
生命的尽头,也许会是消亡,但也可以是永恒。一个人的一生怎样度过,决定了他生命的广度与深度。默默地来到这个世界,再默默地离开,仿佛不曾存在过。这样的生命,毫无疑问是脆弱不堪的,是索然无味的。一个空洞的灵魂,注定无法让他的生命在时空中停留。“不失其所者久,死而不亡者寿。”选择为社会奉献自我,让自我的价值在奉献中得到升华,这样的生命是深刻的,是博爱的,是能够被人们所记住的。被人们所铭记的生命,其尽头即是永恒。
清醒地为自己的生命做出选择,然后去实现它。生命的力量,远超过我们每个人的想象。它不止脆弱与消亡,还有未知与永恒——至少生活中还有无限希望和可能,值得我们为之奋斗。
端午随感 篇6
赵紫彤
我一向对端午节本身没有很深的感想。记忆里超市里买来的粽子总是太过甜腻,让我很难喜爱;好像永远那么灰暗的天空阴沉沉的,似乎要下雨了。端午节的来历也太过宏大,它距离我是那样遥远,我没办法捕捉到。但我还是期待着它的到来,只不过不是期待“端午”,而是随之而来的、额外的假期,以及家人的团聚。
虽然我对大部分粽子不感兴趣,但是姥姥包的粽子是很好吃的。不同于太甜的或者太过油腻的、便宜的随便买过来的粽子,她亲手制作的粽子清香可口,让人难以忘怀。清晨她站在最早落在大地上的那一束束阳光中间,身穿围裙的清瘦背影也被镀上了金黄。日出的初光在她身前展开,小厨房在她身后变得明亮。她并不高大,但心总热忱。那早已生出皱纹的双手从未老去,它们在最普通的日常生活里挥舞,平凡却特殊。
每逢节日,虽然前来聚会的人不多,但我喜欢着这不大的家里发生的一切。那些长辈们的欢笑和麻将碰撞在一起发出的嘈杂却热闹的声响,那些夏日里在空调的凉风里吃巧克力的午后,那个只要落在姥爷的手里就必定放着抗日神剧的大电视,偷偷的点来麦当劳的外卖并且每次都一定会送我一份草莓酱冰激凌的表哥……回忆如此历历在目。或许正是因为有这些平凡无比却美好万分的人间烟火,节日才能称之为节日吧?
我真想永远沉溺在这样简单的白日里。没有繁杂的事务也没有肩上的压力,有的只是三言两语的玩笑争吵和平静又喧闹的金色故乡。窗外的阴霾也变的不复存在:阳光能够透过阴沉的云层,照耀着那些记忆里橙黄的午后,点亮着小屋里简单的悲欢喜乐。
端午随感 篇7
张莫凡
我从小生活在一个南北杂糅的家庭里,总有一些咸甜之争,但无论争地再厉害也不妨碍我照单全收。
如今物质生活丰富,光市面上所售的粽子品类就不下数十种,传统的有肉粽,金丝蜜枣粽,标新立异的也有水晶糯米粽,咸蛋黄粽子,更有甚者甚至打出了水果粽子、汽水粽子、巧克力粽子等等令人望而却步的标牌。
然每当我走到五芳斋的肉粽旁时,总要想起奶奶包的粽子。
我和奶奶所相处的时间其实并没有姥姥长,但哪怕是短暂的陪伴也令人记忆犹新。我那时年纪大约很小吧,几乎不太记事,我仅仅记得那时幼儿园的暑假放得很早,我无人看管便寄到爷爷家去住,上海的黄梅天很令人恼火,整天只能窝在家里看哆啦A梦。
突然有一天奶奶挽上我要去菜场,我懵懵懂懂地跟着去了,买了肉又被拉回来,踩着小板凳站在案板前,看着奶奶把肉腌上,又把箬叶和糯米泡上。觉得好玩伸手到米盆里抓起浸着水的糯米像玩泥巴一样搅动揉搓,被奶奶喝止后,便坐在板凳上撑着小脑袋看她包粽子。
等到肉粽包出来,放到灶上煮了,再拿出来时仿佛每一个肉粽都洗了桑拿一般油光水滑,当端到我面前,我也不顾烫,伸手就扯绳子,扯不掉就用牙咬,总算是吃到了。原本平平无奇的糯米被浸透了肉汁,箬叶仿佛就在锅中奉献了它的一生,将五花肉的油腻充分吸收,又将自己清香的竹韵完完全全地哺育给了糯米,五花肉肥而不腻,软糯而咸香,糯米不失中正,又添甘肥的醇香。那时的我并不知怎样描绘美味,好像只有吃很多才能不辜负美食。
我不知我是否是神话了这样家常的零食,但无可否认的是,这样的回忆,是我对祖母的无尽思念,也是我人生中都难以抹去的佳肴。
端午随感 篇8
赵雨涵
闷热,潮湿,一切都昭示着仲夏的到来。天空低沉,乌云密布,狂风大作,雷鸣响起,闪电划过,一场夏天雨这么不期而至地到来了。起初雨不大,但雨点落在肩头的冲击力不小。后来我钻到车里,见无数豆大般的雨点向我用来,它们终于得到了尽情肆意释放的机会。夏天的雨有着独有的魅力,它不多情、不缠绵、不温和、不冷清。它刚毅果断,热情奔放,甚至是有些狂野。它总是来去匆匆,不带有一丝留恋。也许是闷热的时间持续太久,大家心头也是燥热无比。这场雨来得突然,却也是一种惊喜。我远远望去,看到每栋单元门门前都有三两人静立,或是搬个马扎欣赏。他们不再摇着蒲扇,是双手的解放;他们的烦心事随大雨落下,是心灵的洗涤。也许,在端午前夕,这场雨也带着对斯人的哀悼与怀念吧。
如今端午的节日氛围已经少得可怜。与其这样,不如说现在所有节日的节日氛围都在淡化。现在过节极大程度流于形式,甚至连形式都没有了。在大力宣传传统文化的同时,我们是否应该对这种情况发出叹息。我实在不知该从何下笔,只能记录端午前夕的一场雨,反思我们的行为,也许它也觉得有些许遗憾,予我们警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