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草木读后感 篇1
岭南的二月,已是春意盎然的景象。春夜,蛙叫虫鸣。手捧一卷汪曾祺先生的《人间草木》,细细品读,一幅宁静而又安详的画面缓缓在眼前展开。
首次接触汪老先生的作品,正是这本《人间草木》。我清晰地记得,这也是宏哥奖给我的第一本书。后来,从《人间草木》,到《大淖记事》,再到语文课本中的《昆明的雨》。在他清浅勾勒的笔墨里,我仿佛看到了春的蓬勃和世间的祥和。这本书融汇了汪老先生四十多年文学创作,可谓是一本精华。
轻轻翻开《人间草木》,一幅幅的水墨画一下子吸引住了我。这些画简洁明快,有的十分活泼。后来一番了解,才知道这些画都是汪老先生画的。他不仅会写作,还擅长画画。兴致好时,便提笔作画。汪老先生画画时不惯设色,以素净为主,想画什么就画什么。随手裁张宣纸,就着案头笔墨,随心所欲画一番。这也就是为什么,每当看到汪老先生的画时,一种亲切感便油然而生。
汪老先生写作如同他画画一般。他是一位真性情的作家,行文落笔简洁自如,寥寥几笔,就描绘出人间各种风情。《人间草木》这本书,就很好地体现了他的风格。每篇散文的题目,都十分简洁明了,甚至带着一点诗意。这本书虽名为《人间草木》实际上并不只写花花草草。从各地的花草树木,到故乡和各地的美食,甚至还有西南联大的回忆和各种游记。在他恬淡至性的笔墨里,泛滥着浓厚的文化气息。
汪老先生写文章,并不是浅白直露地一通说教,而是通过生活中那些平凡之极的小事来衬托。就拿这本书中的《昆明的雨》来说,全文并没有直接刻画雨,而是描写了雨季的平凡小事,在描写的同时,也隐喻了自己对人生的思考。书中的一花一草一人一事,也有着他对人生的理解对生活的感悟。
在《人间草木》中,令我感叹的不仅只有他的写作手法,更有他曾经那些非人的待遇。汪老先生曾经在西南联大读书,在那个战火纷飞的年代,读大学是多么不易。经常上着上着课,防空警报就响了起来。当时的条件也极为艰苦。宿舍是简易的茅屋,吃的食物就更不用说了。在文革期间,汪老先生被放到塞外的一个马铃薯研究站。
在那里,他不甘寂寞,整日与马铃薯打交道,甚至还画了一整本马铃薯图册。这种乐观的精神震撼了我的心灵。现在正值疫情期间,虽整日呆在家中,但总比汪老先生当年的条件要好。我们不妨找些有益的事情来做,或是手捧一卷良书,亦或是品上一杯清茶,总能找到消遣的方式。
古人有云“仁者乐山,智者乐水”,汪老先生便是那仁者、智者。他笔下的草木,便是他那颗包容万物的智者仁心。
人间草木读后感 篇2
弃浮世繁华,饮淡香清茶。
汪曾祺善于品味生活,善于享受生活。或许是因为平生道路的坎坷不平和太过喧嚣的人生旅途,他的心在尘埃中慢慢沉寂下来,最后修养出一种平淡的品性。这种品性早已渗透进他的文字里,让他的作品读起来朴质简洁,但不凡的精神境界却能从字里行间体现出来。
《人间草木》就继承了这种独特的气质。
《人间草木》是他对生活的记录。生活还是那个生活,世界还是那个世界,但要是重新用一种新生儿一般的好奇眼光来品味它们,再透露自己的真情实感,那就能用“可爱”来形容了。“都说梨花像雪,其实苹果花才像雪。雪是厚重的,不是透明的。梨花像什么呢?——梨花的瓣子是月亮做的。”“有人说葡萄不开花,哪能呢。只是葡萄花很小,颜色淡黄微绿,不钻进葡萄架是看不出的,而且它开花期很短、很快,就结出了绿豆大的葡萄粒。”“昆明的雨季是明亮的、丰满的,使人动情的。城春草木深,孟夏草木长。昆明的雨季,是浓绿的。草木的枝叶里的水分都到了饱和状态,显示出过分的、近乎夸张的旺盛。”这些都是真实的叙述,汪曾祺先生用最真挚的语言代替了华丽词语的堆砌。
除了写花草,书中还有一些小故事。有闲来无事记录自己生活的,也有启发别人获得感悟的。汪老游遍山水,所以书中多游记,谓“行者无疆”。游记中又有小诗。小诗第一眼看上去并不令人惊艳,偏是多看几眼才能尝出其中的真味。“红桃曾照秦时月,黄菊重开陶令花。大乱十年成一梦,与君安坐吃擂茶。”“山下鸡鸣相应答,林间鸟语自高低。芭蕉叶响知来雨,已觉清流涨小溪。”
书中最后一章是写人。他的老师沈从文、他的朋友赵树理、西南联大教授闻一多、金岳霖。这是放在全书最末的怀念。毕竟,花草终究是花草,可以随时出去逛逛看看,但这些岁月却是确确实实地回不来了。这里收录了汪老对他们的评价和印象,还有记忆比较深刻的小事。想必无论是谁,拿笔坐在桌前回忆过往时,心头总会涌上一阵阵狂潮。可能是怀念,可能是惋惜,可能是喜悦,但最应该是百感交集。
在这其中,汪曾祺对沈从文的怀念尤其强烈,连他平常爱吃的荤菜、他家中的一盆虎耳草都记得清清楚楚。“沈先生面色如生,很安详地躺着。我走近他身边,看着他,久久不能离开。这样一个人,就这样地去了。我看他一眼,又看一眼,我哭了。”难以想象汪曾祺强忍心中苦痛,简简单单勾勒出葬礼情景时的压抑。这份感情谁不能理解呢?
“汪曾祺先生的文章,写人间小事,记乡情民俗,谈花鸟虫鱼,即兴偶感,娓娓道来,于不经心、不刻意中设传神妙笔,成就了当代诗文的经典。”“文中那一幕幕的浮世悲欢,看得人平静欣喜,又看得人有些淡淡的怅然。”汪曾祺先生的语言朴实无华,但一字一句都发自肺腑。愿他在另一个地方,仍能够撇一身忙碌,赏人间草木。
人间草木读后感 篇3
这些木头都在变成树
在去年的语文课堂作业本上,我读到了汪曾祺先生的《葡萄月令》(节选)。这篇阅读理解按月份介绍了一年当中葡萄的种植、培育、采摘、贮藏等有关知识。地地道道的说明文,却让我瞬间领悟到了一个成语——妙笔生花。于是找来这本《人间草木》,窝在家中细读。
读尽葡萄的前世今生,后面还有花卉,有杂草,有雨后冒出来的菌菇,也有一叶落而知秋的梧桐……他写自家的花园,写天池的雪水,写北京写四川,写新校舍也写怀旧事,按着平平淡淡不疾不徐的节奏,娓娓道来。不过都是生活中的寻常事情,一些我们不经意间常常忽略的细节,在先生的笔下依旧纯粹平常,却也显出了难能可贵。我想,大概是因为他记忆中的这一草一木,总是跟人结合在一起的。他记住了绣球花,因为这些花像极了小姑姑房中的一双白缎子绣花的小拖鞋。他记住秋海棠,是因为生肺病去世的母亲。母亲临终前住的小房外的小天井里,不知道谁种了两三棵秋海棠,花色苍白,样子很可怜……你看,人间草木记录的不仅仅是万物生长的时序,还有人的感情。
而此时的我,记起了学校教学楼前面的那棵树。记得刚上小学的时候,最喜欢在那棵树下和小伙伴一起追逐玩闹。彼时它被粗大的竹竿架着,密密麻麻的铁丝缠绕着,像个犯人似的牢牢地固定在地上。老师常常连哄带警告地要求我们远离它,以免受伤。可我们都不怎么听话,当时就想,这树连自己站立都做不到,这么柔弱,还需要害怕?如此油盐不进,难怪老师常又好气又好笑地骂我们:“你们这群木头!”
三年级的时候,我们搬到了三楼的教室,从此与这棵树“天各一方”。我开始在楼上观察它。我发现连我们这儿最可怕的台风,都没有把这样一棵树连根拔起的威力。而这些竹竿依旧驾着这棵树,就像一个身强体健的年轻人拄着一根破拐杖,完全影响到我们朝气蓬勃的校容校貌。
今年疫情后开学到校,我突然发现全部竹竿都被拆除了,生锈的铁丝已经无力地匍匐在垃圾车里被运走了,干净的树干也终于利落地呈现在我们面前。老师告诉我:“这颗树已经长大了,以后都不需要这些支架来保护了。”我知道这棵树,一开始是长在别的地方的,它被人连根挖起来,经过长途运输被种在了这里。其实它离开土壤的那一刻,已经失去生命成为一块木头了。但是经过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浇灌和养护,它终于重新生长成树。如今它日渐强壮,终于可以卸下所有的保护架,独自去面对风雨雷电。
而我呢,已经从一个一年级的小屁孩,长成一个四年级的小学生了,再过几个月,就要进入五年级——小学倒计时了。我突然感觉缠绕在自己身上的铁丝正在被点点被卸下,有些甚至是自己脱落的。十年树木,百年树人。老师口中的我们这些一年级被种下的木头,经过了几年,都已经成活了,并且还在继续汲取营养向上生长。
希望我们这些在茁壮成长的木头,快些变成大树,也能如这人间草木,那般可爱。
人间草木读后感 篇4
与《人间草木》这本书结缘,只是为了完成摘抄作业,但读着读着,我逐渐被这本散文集所吸引,在汪老质朴语言描绘的世界里流连不已。
汪曾祺,江苏高邮人,被誉为“抒情的人道主义者,中国最后一个纯粹的文人,中国最后一个士大夫”。贾平凹评价他“是一文狐,修炼成老精”。汪老经历了中国最困难的那一段时期,抗日战争,内战到文化大革命。他一生经历了无数苦难和挫折,受过各种不公正待遇。尽管如此,他始终保持平静旷达的心态,以乐观向上的心去看这个世界。
汪老的语言就像是一道素到了极点的菜,十分质朴。他曾写过一篇谈小说的文章,说结构的精义是:随便。的确,汪老的散文没有结构的苦心经营,也不追求题旨的玄奥深奇,平淡质朴,娓娓道来,如话家常。
这在我们看来,可能只是会觉得,这个人的文学底子不够好,但是一读再读,我就越发地能感觉到汪老语言的动人之处。往往朴素的描写更能打动人心,也更能让人了解其中深意。
草木之中,观人生百态
有一句话讲,“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可在汪老眼中,花草却成了可以歌颂的活生生的事物,成了要时时刻刻细心打理的老伙计。他写道:“如果你来访我,我不在,请和我门外的花坐一会儿,它们很温暖,我注视它们很多很多日子了,它们开得不茂盛,想起来什么说什么,没有话说时,尽管长着绿叶。”足见他对草木的长情。
汪老在《人间草木》里写了许多植物,有“热闹非常”的云南茶花——花皆如汤碗大,一朵朵,像烧的炽旺的火球;有“灿烂繁多”的樱花——樱花无姿态,花型也平常,不耐细看,但当得一个“盛”字,那么多的花如同明霞降雪,真是热闹;有“孤独”的美人蕉——校园的花圃里一大片美人蕉赫然地开着鲜红的大花。我感到一种特殊的,颜色强烈的寂寞;还有“温软”的缅桂花——带着雨珠的缅桂花使我的心软软的,不是怀人,而是思乡。
这些文字没有多么优雅,甚至是过于简单,如同孩子写出的一段段话,却让人觉得十分温暖,甚至十分打动人心。这便是汪老语言有魔力之处,他靠的,是对万事万物细致入微的观察和切身感受生活、体验生活,带有人情味的、纯洁、温暖的文章。
有一位网友评价汪老的语言:“以草木花鸟这些‘净物、小物’为友为伴,人也变得本初般的纯洁,温暖。佛说的“一草一木皆有情,一花一叶总关禅”,也不过就是如此吧。
草木之间,感人生至理
在《人间草木》中,有这样一段文字:“在黑白里温柔地爱彩色,在彩色里朝圣黑白。浮云一别后,流水十年间。曾经知己再无悔,已共春风何必衰。虔诚地呼唤风。那一刻,人与天有种神秘又真诚的交流。光才是现实世界,而树木不过是用来反映和折射光线的间隔物……”
写得真好!写光影,写虚实,写人与天……许多不同的意象层层叠叠,整段话像是蒙上一层细雾,但剥开来看,却又满是汪老诗人般的丝丝愁情与深情。“浮云一别后,流水十年间。”出自韦应物,抒发的是对故人的怀念,在这里又有些感叹时间一点一点溜走的意味,而“曾经知己再无悔,已共春风何必衰。”短短十四字,写尽了对往事的释然、开怀;“春风”这一意象又暖融融的,写的潇洒又开阔:已经共度了美好时光就不必再感叹。这种生活态度,真是,坚强又温柔,伤感又温暖。
或许,我现在算是真正地读懂了一点《人间草木》了吧。每一株花草对于汪老来说,不仅仅是一株漂亮的植物,它可能承载着如勿忘我花那样悲情的故事,或者是云南茶花那样欣欣的喜悦。每一株花都带着一个故事,而《人间草木》则是汪老借花草之名,讲述一个又一个温暖的故事。一往深情,只能用笔来写下,去怀念,去感伤,这也是他作为一名真正的文人独特而又美好的方式。
草木对汪老来说有着特殊的情思,同时也寄托着汪老对生活细致地关注与观察,热爱与乐观。可能草木是否有情已经显得不那么重要,重要的是,如何去思考,去怀念,去追思,去引人深入地想想“人间草木”。
就像汪老说的:“人一定要爱着点什么,恰似草木对光阴的钟情。”
或许汪老所钟情的,就是用他温暖的语言,打动一个又一个读者吧。
愿我们每个人都能找到自己钟情的那一株“人间草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