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形记读书笔记 篇1
20世纪现代主义文学大多都十分晦涩难懂,需要读者阅读时认真的跟随作者的思路进行思考,并且这些作品的基调是悲观的,基于以上的两个原因,所以阅读现代主义文学是有些难度的。我这次选择了一篇理解起来非常容易的小说来看,这就是《变形记》。这篇小说早在上中专的时候就曾经学过,当时给我留下的印象十分深刻,相隔多年,再次回首,又有了新的感受。
对于人变甲虫的创意,对于中国人来说,并不新鲜。《促织》的故事都是知道的,男孩子为了弥补自己的过错,而化身为“促织”来拯救家人于水火之间。故事在这样的结局下结束:“一出门,裘马过世家焉。”男孩的父母亲过上了幸福的生活,男孩也从昏迷中苏醒,向父母讲述自己“身化促织,轻捷善斗,今始苏耳”。而格里高尔就没有这么幸运了。从故事的开始,他就陷入了麻烦——因为自己变成了甲虫连身都翻不了,而家人因为不知为什么格里高尔就是紧闭自己的房门,而且从里面传出了“动物的声音”。
让每个读者都为格里高尔担心,也同时也关心故事究竟会如何发展,这样的安排让读者对故事的结尾产生了巨大的悬念。事情的发展让我们可怜的主人公的境遇愈加的悲惨,直到最后的死亡。但是格里高尔的死亡,却让我们有那么一种欣慰,他终于不用受苦了。他不用在曾经自己的房间,现在是家里放废物,破家具的地方苟延残喘。相信每个读者也会感觉到变成硕大甲虫的格里高尔,他此时此刻也是家里的废物,他从家里的顶梁柱变成了给家人带来不快的东西;他不用在吃自己已经无法下咽的食物。他变成甲虫后,一些生活上的习惯也越来越“动物化”,离人类的行为习惯渐行渐远,从探索外界是不再向人类那样依靠自己的视力,而是使用自己的触角,并且认为触角十分的管用。
他终于能从家人的敌意中解脱出来,我们能从家人对他冷漠的言行和通过他心理的回应中,体会到那种痛彻心底的感觉。虽然时间,地点并不相同,但是《促织》和《变形记》所表现出在社会中,底层人物在现实的重压之下,异化为“非人”的悲剧,无时无刻不在上演。蒲松龄在之后的评论里加入了自己的评论,但是也只是点到为止,只是讲了“一人成仙,鸡犬升天。”暗讽统治阶级的昏庸。而卡夫卡却将西方资本主义社会中,人所创造的物,如金钱,机器等作为奴隶人,并使之异化的力量进行描写,揭露了资本主义社会里,人与人之间赤裸裸的利害关系,这样细致的描写让《变形记》与众不同。
变形记读书笔记 篇2
这是寓言,还是梦魇?弗兰茨·卡夫卡的《变形记》究竟是预示了一个未来,还只是偶然的一场恶梦?主人公究竟是什么,一只大甲虫?还是格里高利?萨姆萨?无数的疑问,伴随着这篇荒诞不经的旷世奇作的展开而展开,进行而进行,结束而延续。最初的荒诞不仅体现在主人公格里高利无端地变为一只大甲虫,而更在于他似乎完全不理解自己的处境,甚至还以为自己能够生活得依旧正常,对于别人的态度巨变毫不理会。
可试想世上谁人能自己一觉之后变成一只甲虫后不大惊失色,格里高利这种失常的浑然不觉,使小说中随着故事的开展而逐渐弥漫开的荒诞更甚于人变虫的异象。小说在不可思议却又理所应当中进行着,隐藏在小说中的梦魇也由最初的一小点向四面八方铺设开,同时,心中却生起一股莫名的厌恶,自然不是厌恶这篇小说,而是对小说中潜台词的共鸣。如果说卡夫卡塑造的大甲虫及它身上的烂苹果只是给人以造型上的厌恶感,那么格里高利在这样一个被异化的社会环境中奇异的生活经历,则给人以心理上的厌恶。曾是格里高利(或许现在还是?)的巨大甲虫就这样蜷缩在萨姆萨一家屋中的角落,经历了最初的恐怖之后,仍没有忘记他(它)曾是这个家庭至关重要的一员。他的母亲试图关心它却又不敢接近,他的父亲憎恶这个可怕的东西,屡次攻击它,伤害它,并在最终直接导致了它的死亡。唯独格里高利的妹妹,聪明的葛蕾特敢于接近并关心他,可却无能为力。最可怜的当属格里高利本人,他试图靠自己改变一切,甚至想重回职位,可在小说构建的被异化的环境中,一切抗争都变得徒劳。结果只是——“‘当然死了。’
老妈子说,一面用扫帚将格里高利的尸体远远地拨到一边去。”荒诞情节中生出的梦魇与蒙克在其著名画作《尖叫》中那现代式的忧虑极为相似。美国作家奥登说:“就作家与其所处时代的关系而论,当代能与但丁、莎士比亚和歌德相提并论的第一人是卡夫卡……因为他的困境就是现代人的困境。”文中人物的无助,那种被束缚在异化环境中的个人与四周那看不见摸不着但时时处处都存在的力量,所作的毫无希望的挣扎,才是人厌恶之所在。为什么我们厌恶?因为厌恶即恐惧,恐惧我们的无助,我们的无能为力。我们拥有这个星球上最强的力量,我们几乎改变一切,无助似乎是不应该的。可卡夫卡在《变形记》中揭露的事实却破碎了我们的美梦,所以我们厌恶,可其实对象却是我们人类自己。卡夫卡作品含有的空虚、固执的怀疑,向前追求一种无信仰的安全感,这种焦虑,正是人类文明千百年发展中不曾除去的隐痛。这种痛楚并没有因为文明的日趋完善,人类改造能力的日益增强而减弱,反而愈加凝重。
变形记读书笔记 篇3
卡夫卡的叙述是你看了之后觉得就那样,但你即使要模仿也模仿不出来,形式上可以做到类似,内涵上就差远了,带着先入的模仿心态创作,余华的很多早期作品就是这样。
格里高利是庄子所说的“外忘形骸,内德充实”的其中一个,虽然他没那么高的内德,但他出于为家人考虑的初衷实在是太纯良了,即便在一个人与人之间气氛非常冷漠的环境里。这小说虐就虐在即使受到无论怎样不公的待遇,也出自纯真善良地为别人考虑这个主题。其实同样一个主题,到了雨果那儿是浪漫主义,到了卡夫卡这儿就被人忽略了。异化怎么能是这小说的主题呢?明明是一种被疏离的孤独感,在人与人之间弥漫,即使是最亲近的人。虐就虐在,共同生活的亲人竟然那么在乎你的形骸,竟然无法从最根本上理解你,竟然没法再体会你善意的初衷。格里高利有三次无法忍受,最后一次升级到被父亲拿一个苹果砸伤,他终于放弃任何自己还是家庭成员的一个的期望,最后一次用死亡让家人摆脱耻辱和负担。
“他怀着深情和爱意回忆他的一家人。他认为自己必须离开这里,他的这个意见也许比他妹妹的意见还坚决呢。”“他的鼻孔呼出了最后一丝微弱的气息。”
母亲是很善良的,相对来说是最爱格里高利的;父亲的角色同卡夫卡自己父亲角色有重叠,父子之间从来就无法交流和沟通,在格变形之后父亲一直用暴力对付他,暗示了卡夫卡父子之间矛盾;妹妹是格里高利寄托希望的存在,却也是伤害哥哥最深,妹妹年纪小凡事只从自己出发,几乎没有体谅过哥哥,最后也是她让格里高利彻底放弃继续生存的希望。这一家人索格里高利于形骸之外,而格里高利与之游于形骸之内,显然他几乎并不对自己的外形有多注意,他的目标明确而清楚。
如果一切都只是晨起之前的一个梦呢?卡夫卡也未尝没有这种意图在里面。从一开始的变形就是一笔荒诞,接下来秘书主任的亲自到访,从逻辑上来说也不大可能实现。格里高利醒来之后按时赶上火车去上班,他会想起这个梦吗?他纵然也许知道家人对他变形之后的反映,下班回家之后也依旧要笑脸相迎,为了暂时的幸福和成就感。
人们观察事物有了徼相和轨辙之后,也随物所转,与物俱沉俱浮。要打破这种把握事物的方式,庄子提出了“齐物”,事物的长短、高矮都是相对而言,要“齐物”以打破这种特定的观察视角。难得的就是七窍未开的混沌。
变形记读书笔记 篇4
卡尔维诺在1982年讲稿里说,博尔赫斯的每个小说,多少都在映射宇宙的无限性;镜子、死亡、黑暗、永恒;然而,博尔赫斯自己说道,无限性是卡夫卡小说的特性。他漫无边际的黑暗,他叙述的故事中那些深不可测的权威。如此说来,按照“形式与内容统一”的概念,那么他未完的《城堡》也是“无限性”的体现之一:毕竟,如果K最后有一个结局,那就无法体现永无至尽的黑暗了,一个句号,意味着他不再与骑桶人、乡村医生们一起,永远处于“未完成”的坠落之旅。《小径分岔的花园》里提到了一个没有结尾的小说:一个永远未完成的小说暗示着永未完成的时间。而卡夫卡,则是用未完成的小说暗示永无止境的世界。
另一个启示是马尔克斯的着名故事:在阁楼上读到“格里高里清早醒来发现自己变成了甲虫”,然后大呼“小说可以这样写?”然后就开始他的伟大征途了。很难说清,还有多少人用何种方式在卡夫卡的文本里获得经验,另加诠释?于我来说,初读《骑桶人》时,看到“我”越飞越远,“终于消失”时,被这个奇妙的叙述角度搅得思考不能。但于他,似乎怎么解释,都不怎么完善。
诠释和解读,易让人钻牛角尖。我们回望卡夫卡那些让人震慑的东西,包括《城堡》那永无止境的长,《乡村医生》的完全非逻辑性,《骑桶人》的轻逸与自我消失,《变形记》让马尔克斯震撼的、完全不加解释的变化过程。卡夫卡之令世界惊异不是因为他的繁丽多变,而是他的简约。他去掉了太多太多现代小说约定俗成的规矩,扭转了它们。相比起来,海明威自认为把英语的乱毛剪了个干净,但他至少是在一个正常的世界里叙事。卡夫卡则远在其外:语言以及他的精神另构成一个世界,完全不合逻辑,只符合语言本身。维特根斯坦以为,哲学是种语言游戏,卡夫卡就是在玩这种游戏——虽然,如大多数文本的色彩所暗示的,他也许并不快乐。社会学家会认为那是周遭世界对他心灵的投影——倘若真的这么想,那就太低估了卡夫卡的精神世界。
我就是这样想象他的:他一路走来,信手破坏了所有即定规则;他破掉了文本们故步自封的玻璃罩,给出了万千众像折射的可能性。由于这些规则此前如此森罗密布,于是,他的破坏如此触目,以至于像爆破的火焰一样,激发了博尔赫斯、马尔克斯们的联想和赞叹。但他自己对解读却不置一词(也因为布罗德发表这一切时,他已经死了)。对他的一些解析,譬如绝望,譬如灰暗,譬如敏感,想必都是准确的;但对于他的奇思妙想,我倾向于认为,那是他的破坏行为,而不是构建。虽然这种破坏最终构建了另一种属于他的体系和世界,并且在多年以来,成为20世纪文本的新传说。
变形记读书笔记 篇5
读完此文,感受很深。在读这篇文章之前,我了解了关于卡夫卡这个人。他对人的弱点了解得太清楚了,常常被人认为“与十九世纪批判现实主义的差异只在于写作手法的怪诞不经。
小说讲述的是人变虫的故事。格里高尔发现自己变成“巨大的甲虫”,惊慌而又忧郁。父亲发现后大怒,把他赶回自己的卧室。格里高尔变了,养成了甲虫的生活习性,却保留了人的意识。他失业了,仍旧关心怎样还清父亲欠的债务,送妹妹上音乐学院。可是,一个月后,他成了全家的累赘。父亲、母亲、妹妹对他改变了态度。为了生存,家人只得打工挣钱,忍受不了格里高尔这个负担。妹妹终于提出把哥哥弄走。格里高尔又饿又病,陷入绝望,“他怀着深情和爱意想他的一家人”,“然后他的头就自己垂倒在地板上,他的鼻孔呼出了最后一丝气息”,死了。父亲、母亲和妹妹开始过着自己养活自己的新生活。格里高尔自始至终关心家庭、怀恋亲人,可是亲人最终抛弃了他,对他的死无动于衷,而且决定去郊游。
小说用许多笔墨写了变形后格里高尔悲哀凄苦的内心世界,格里高尔虽然变成了甲虫,但他的心理始终保持着人的状态,他突然发现自己变成大甲虫时的惊慌、忧郁,他考虑家庭经济状况时的焦虑、自责,他遭亲人厌弃后的绝望、痛苦,无不展示了一个善良、忠厚、富有责任感的小人物渴望人的理解和接受的心理。只是这种愿望终于被彻底的绝望所代替,弥漫在人物心头的是无边的孤独、冷漠与悲凉。
小说描述了一个真实而荒诞的世界,有些奇妙但又让读者很感兴趣去读,作者在整体荒诞的情节中运用了细节真实和心理真实的手法。写甲虫的行动,是符合甲虫的习性的;写甲虫的思想感情,是符合格里高尔这个人的言行逻辑的;写亲人的变化,也是符合社会生活的。
作者描写这种人情反差,揭示了当时社会生活对人的异化,致使亲情淡薄,人性扭曲。《变形记》的主题具有强烈的批判性。
这篇文章表现人对自己命运的无能为力,人失去自我就处于绝境。我认为,格里高尔变成甲虫,无利于人,自行死亡;一家人重新工作,走向新生活;存在就是合理,生活规律是无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