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的朗诵稿 篇1
听父亲说
五岁时
父亲的头发又稀又黄
长一辈人都说父亲将来会秃头
吓得爷爷奶奶初一十五就吃斋念经
平时没事就抚弄父亲的薄发
不懂事的父亲老在爷爷奶奶上香拜佛时恶作剧
三代单传的爷爷奶奶却从不舍得体罚恶作剧的唯一儿子
(这可能是父亲从不打骂我们的原因吧)
十五岁时
父亲长出了一头乌黑浓密的秀发
喜得奶奶逢人就夸自己的宝贝儿子头发如何黑亮
乐得两个小姑姑没事就给父亲打理短发
父亲也没给秀发丢脸
在家尊老爱幼
勤劳肯干
把一穷二白的家理得井然有序
一家五口过的甜甜蜜蜜
在校遵纪守规
礼貌待人
学习刻苦
表现优秀
学校不管举行什么竞赛
组织什么活动都有他的身影
虽说从家到县城学校有二十多里
途中又没有任何交通工具
可父亲步行从没迟过到 早过退
几罐腌菜 几两米饭就是山珍海味
学校获奖礼品一定带回家送给妹妹
不幸总会在你毫无准备的时候降临
一场怪病无情地带走了年轻能干的爷爷
连最后的遗嘱都没来的及留下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
懂事的父亲知道没有叔伯的奶奶根本供不起自己上中学
况且还有两个体弱多病的年幼姑姑
所以父亲毅然地接过了爷爷没有挑到目的地的重担
上山下山出自 wwW.zuoWEnBA.nEt
挖水库 筑堤坝
担沙担石铺马路
出工挣分养活奶奶和两个小姑姑
其实那时中学没毕业也可参加工作——当赤脚老师
工资就比较低
每月只有三元的生活补助和少许工分
每月三元和少许工分可养不了四口之家
而且文化大革命残留思想根深蒂固
臭老九的帽子死死扣在老师的头顶
到时要娶媳妇成家都难
因此父亲没有选择这条道路
(这次的错选成了父亲的终生遗憾
假如父亲选择了教育事业
那我家的历史就得改写)
二十五岁时
父亲头发依然黑又厚
学校造就了父亲聪明能干
给父亲带来了名望
父亲几代独苗
这般人单势弱的家庭在农村是受欺负的对象
可偏远乡村的人进过县城的都少
更别说进县中读书的
所以村里写报告
生产队结帐都得请父亲
同村的人家读信回信也非请父亲不可
劳动锻炼了父亲精明强干
给父亲赢得了尊重
父亲凭他结实的身躯
灵巧的双手
干完生产队的还把自留地理得像床铺
生产队里
他是顶呱呱的带头人
出工他领头
重活他抢先
家里
他是呱呱叫的家庭主力
给几个小孩买当时最好的布料做衣服
帮妈妈把家务做得一干二净
(那时可能是父亲一辈子觉得最得意的时候了)
三十八岁时
父亲的头发仍然黑而厚
可再没以前的光亮
已开始变粗变乱
特别是哥哥在外学无线电修理时不幸染上急性肝炎
(当年乡下说是上海发人瘟传过来的)
使坚强的父亲一蹶不振
为治哥哥的病
二百元一针的药水父亲毫不心痛
几天没合眼一点不觉得疲惫
屋漏偏招连夜雨
祸偏不单行
由于没有父母的料理
家里的猪鸡全染上瘟疫
一次性死光父亲没难过
田里由于无人管理
粮食严重减产父亲没掉泪
可听到院长说他们已尽了全力
你的儿子可能不行了
还是早点出院时
父亲再也忍受不住内心的伤痛
承受不了生活的煎熬
控制不住积压已久的悲痛
无力地跌坐在地
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嚎啕大哭
哭猪鸡的瘟疫
哭稻田的欠收
哭命运的不公
哭自己没用
没能力救活自己的儿子
哭为什么不能用自己的死换儿子的活
父亲就这样以泪洗脸
只要儿子还有一丝气息父亲都不会死心
听人说上饶传染科医院治这病比较行
父亲二话没说
( 虽然家里的二千多元积蓄已全部用于治病
另外还欠下不少债务)
多方求情加上父亲的名誉在信用社贷到一千多元马上奔赴人民医院
对院长没提什么要求
只求医院赶快给辆救护车
转院上饶传染科成功后
医术高明的上饶传染科医生还真把哥哥从死亡线上拉了回来
把父亲从悲痛中救了出来
父亲抽烟频率也有了明显降低
(但抽烟过量已给父亲留下了肺结核和好多后遗症)
微笑与健谈重返父亲身上
四十八时
父亲的头发已两鬓斑白
再也没了以前的光彩
哥哥的治疗与之后的娶亲
把稍有结余的家一掏而空
还欠下两屁股外债
十一届三中全会后
改革的春风吹进了农村
商品经济的浪潮冲击着村民
一切向钱权看齐的思想蛊惑着淳朴的乡民
从那以后
父亲名望一落千丈
世故的村民不仅不尊重父亲
不同情父亲的悲惨遭遇
还落井下石
欺凌压榨父亲
村里的好处你没边沾
田里的水你最后放
分红分利你捡最差的
出工出力你干最重的
谁叫你人单势弱呢
父亲总把委屈往肚里吞
他决定把子女培养出来
让子孙增多起来
把家族壮大起来
因为父亲深深地感受到
人弱人欺
人多势强
知识武装人
在中国的农村是不可更改的定律
也是从那以后
父亲更加没日没夜地干活
尽一切可能培养子女读书
除掉必要的睡眠和应酬
父亲从没停止过布满老茧的双手
从没停止过裂痕累累的双脚
除了本身分产到户的农田和菜地
养猪 种树苗 包塘库 种桑树养蚕 种甘蔗……
只要听说什么挣钱父亲就立马去做
哥哥和嫂嫂也是本地最早出去打工赚钱的
在厦门混的不错还带动了姐弟妹都去发展
皇天不负苦心人
父亲的老茧
父亲的裂痕
换来了哥哥的三个男孩和村子里的第一幢三层楼房
换来了六个子女的健康成长
换来了十二个可爱的子孙
换来了一个脱离田埂的读书人
更换来了父亲的满头银白
父亲的一身疾病
父亲的过早衰老
(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
这种伟大的父爱我又该如何去报答呢)
父亲的朗诵稿 篇2
过了端午击退盛夏,我的童年
是家门口悬挂的昌蒲
是掺着高粱酒的雄黄
是地头黄瓜的青脆
是额上写着的大“王”
往后,我无比幸福惬意
不受酷热和毒虫侵扰的时光
每晚都枕着甜甜圆圆的月亮
传统的民俗,总被母亲
提前腌制,温馨的又浓又香
老鸭下蛋,鸭棚里拣回
我稚嫩的笑声和希望
一把炒蚕豆,嚼的脆响
骑在父亲的脖子上
看鼓声喊声撵着小河,赶河人
用力驱赶船头上的老龙王
喝一盅土烧,父亲说种点糯稻
让明年的端午,家里飘起粽香
以后,每次过完古老的节日
我便浓浓郁郁的成长
一年又一年,我长成家乡
长成父母希望的模样
双亲却衰老,终成墙上的遗像
又是端午。打开电视,赛龙舟
与现代科技,让父母尽情欣赏
炒豆、粽子、咸蛋黄
一杯烈酒,今天不祭屈大夫
静静的,儿陪父母一个晚上
父亲的朗诵稿 篇3
早上起床,在盥洗池旁洗漱
刷牙,洗脸,对镜梳理花白的头发
看着儿子发来的微信
一面镜子,映照出走出的父亲
父亲的父亲
同样隆起的额头
一样深陷的皱纹
头发的白
从鬓角开始,逐渐蔓延至头顶
形成一座荒原
一座雪峰
窗外,雨淅淅沥沥,在耳边絮语
眼睛进入梅雨季,开始湿润
镜像开始模糊不清
父亲披着一身灰色雨衣
在水田默默的耕耘
父亲的父亲头戴斗笠穿着蓑衣
在山坡上,弯腰扶起被昨夜的风刮到的玉米
而此刻,在一个周末的早晨
我站在盥洗池边
任凭自来水哗哗的流淌
把一条白色的毛巾
拧了一遍又拧了一遍
父亲的朗诵稿 篇4
我想这不是迷信
我想这不是迷信
父亲在走之前
已委婉地告诉了我
己丑年的冬天来得特别早
几乎是一夜之间
原野上所有的树木都披上了白袍
父亲喝了一杯酒说
树都披孝了
今年冬天一定有一个大人物要归天
同样饮了一杯酒的我说
你还是那样迷信
那是冰挂 树结冰的意思
父亲又喝了一杯
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
你从小就什么都不信
几天后的一个凌晨
父亲走了
当时 所有的树木依然披着白袍
我再次梦到父亲
我再次梦到父亲
他在一条小路上行走
而我 紧紧跟在他身后
我不明白 肥胖的父亲
为什么能行走迅速
我气喘吁吁:父亲,我想你
父亲并没有放慢脚步
良久 父亲的声音传来:
生活 就是好好地活着
离开父亲的日子
离开父亲的日子
似乎没有什么改变
依然是上班、下班……
我好像多了些失眠
时常梦见父亲
而父亲 几乎一句话也不说
到了休息日
读书累了的时候
我多了一份茫然
离开父亲的日子
缺少了父亲的祝福和劝慰
缺失了一份单纯的尘世幸福
我愈来愈像父亲
我愈来愈像父亲
我的身材和他很像
我们的爱好
也趋于一致
父亲没有文化
从来不讲究饮食
我读了许多书
也不怎么忌口
父亲爱酒 有菜没菜都行
只要有人陪着
我不行 毕竟混了多年
和父亲在一起的时候除外
有一天 教育上大学的儿子
儿子不服:你和我爷一个腔调
这时我才发现 我处世的哲学
说话的口气 竟和父亲一模一样
父亲的朗诵稿 篇5
让父母的微笑绽放在心里
大风把云层压得很低,把
从母亲手中飘散的腊味压得很低
炊烟正在升起,正在
大地的纸张上描绘幸福的纷飞
我、妻子和我的父亲,还有
刚满十岁的儿子,在一起
谈论那些过去的日子
我说一句,父亲说一句
妻子和儿子认真地听着,开心地笑着
有时,妻子也很天真
把母亲的笑声
从厨房里赶出来
沿着大风的方向滑翔
一个月前的一个早晨
母亲给我打电话
问我回不回家过年
当我犹豫的时刻,妻子
给了我回家的坚定
在乡村这间普通的屋子里
好几年没有这样的温馨
往年的春节,虽然
雪花下在山岗上
但始终有一些零散的雨水
落在父母的心里
现在,父母的微笑
绽放在心里
也绽放在
这个孤寂的小乡村
父亲的朗诵稿 篇6
空气中弥散着冷冷的寒意
生机在枝头凝滞
心潮汹涌 归家
从每一个人心里散出的暖流
汇聚 强大到成为不可阻挡的龙卷风
千里万里
席卷着簇簇团团的人影
飘向有家的地方
有家的地方
有乡情 有母亲
母亲的白发
如严冬的白雪
也是一道让人心酸牵念的风景
皱纹刻在了她的脸上
更刻在游子的心上
家乡有田野
田间的小路
路边的杨树
甚至于屋前一声鸟鸣
都那般熟悉
熟悉到渐渐陌生
陌生到想起 看见就温暖
乡间有父亲
父亲的沉默
无比沉重
沉重到深刻 心疼
父亲的手结满老茧
厚实得如同他的爱
儿女是父母的天
父母是儿女的地
儿女是空中绚烂的飘叶
总归要回落大地
儿女是高空自由飘摇的风筝
父母就是那放风筝的人
不断的牵念
永远是暖心的丝绳
父亲的朗诵稿 篇7
庚寅年的北大街
少了一个老人的身影
那个每天接送孙女上学
双休日找老乡搓麻
节假日骑着破自行车去
东关市场赶集 然后请儿女回家
撮一顿的老人就是我的父亲
父亲做菜的手艺堪比大厨
父亲喝酒的水平堪称大师
父亲海聊的本领超越大腕
可父亲说走就走了
缺少了父亲身影的北大街
显得空旷了许多
父亲的朗诵稿 篇8
情悠悠,爱悠悠
父亲牵起我的手,
拉开我的小窗,
看看蓝天;
推开我的家门,
做做运动。
父亲呀,父亲。
走出家门,
领着我走遍全地球。
如果生活是一片天地,
父亲就是那登天的梯;
如果成长是一条大路,
父亲就是那拉车的牛。
父亲在抚养我长大,
我迎风开心地成长,
父亲是那伟大英雄,
我要学习他,
啊!多么伟大的父亲,
你的爱,燃烧我的心,
你的爱,像天上的雪花飘飞万里,
我爱我的父亲!
父亲的朗诵稿 篇9
女儿的身高随着日子一起长高
父亲的身高随着日子一起缩短
从年轻英俊魁伟的美男子
变成满头白发 满口没牙的小老头儿
父亲几乎没有得到过父爱和母爱
依靠相似的父爱 艰难的成长
我所得到的父爱远远大于父爱本身
父爱揉进温暖的阳光 每天照耀着我
我是父亲最疼爱的女儿
在厚重的父爱呵护下
我拥有这世上
最甜美的梦乡 最幸福的童年
如今 父亲严厉管教下的哥哥
已长成可以遮风挡雨的父亲
如今 父亲的手心里长大的我
已长成善良温柔的母亲
面对衰老和疾病缓缓走来
亲爱的父亲 不要害怕
哥哥和我 一直陪伴在您身旁
父亲深邃的眼神里 有孩子般的泪光在闪动
父亲的朗诵稿 篇10
晨曦暮鼓。这来自城市最底层的声音
是父亲年逾七十岁的背影
与车锁、电器、木具,以及一切
生活所需,相互交付着好运
它们让父亲仍然耳聪目明,它们让
父亲走路不蹒跚,身子不颤抖
少年懵懂,父亲为了一家生计而上机织布
年轻时,父亲又远赴边疆抢修铁路
四十而立后回到内地,加班夜苦
吞噬了,父亲三分之二的胃体
如今,已超负荷运转的心脏,不允许
父亲倔强的性格,再逞强
可父亲就是闲不住,他将自己
还能活动的筋骨,拉伸
安放在晚年,还有潮汐相争的渡口